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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:人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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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影浮動,宋明衣似乎永遠都在優哉游哉的樣子,有人回報,道:“主子,周正楊還在京都的大牢中,你看。”

宋明衣揮著扇子扇著風,悠然自得道:“那就讓他在牢中呆著,只要看好別叫他丟了小命,一切都好說,畢竟他傷的人是當今太子,關些時日總不算委屈了他。你只管看著他,別叫他出什麽大的事就好了。”

“是。”來人剛要走,宋明衣幾時叫到:“柳風,相府可有什麽動靜?”

“似乎也沒什麽大的動靜,前些日子倒是那個三小姐似乎出了些事情。”

“哦?”宋明衣想了想,用扇子敲了敲頭,姜相這樣老謀深算的人難道就對自己不感興趣?怎麽會沒有私下調查自己呢?他又對柳風道:“你去幫我下個拜帖,直接遞給相府三小姐。”

“小姐,有你拜帖。”流螢拿著信封封好的帖子走到姜寄芙的跟前,姜寄芙正在研究新的藥草,最近她被李氏看管的緊,自從被蛇咬了之後,這個宜蘭園她就沒能踏出一步。

“拜帖?怎麽會是我的,以往拜帖都是直接呈給大夫人的,何況我並沒有能夠下拜帖的朋友。”她接過帖子遲遲未曾打開,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到,難道又是那個仇白堅?

流螢看著糾結的姜寄芙道:“小姐,你打開看看不是知曉了?”

姜寄芙本想讓流螢原封不動的把拜帖送回去,可是又怕是自己無心錯記了什麽事,這個拜帖說不住很緊要,便打開了,只有今朝酒三個字,並未有署名,知道這一處的人甚少,除了她便是大哥了,還實在是記不起還有誰知道這裏,並且還是下了拜帖邀約她相聚此處。

想來大哥去邊外也許久了,不知何時回來。其實這些日子她在宜蘭園中被看的很緊,整個人也悶壞了,左右一想,還是打算去瞧瞧。

姜寄芙出去不敢讓李氏知道,怕是母親知道了又是將她氣的不行,自己恐怕還要受到責罰。經過她的深思熟慮之後,還是決定讓流螢扮演她,她才好偷偷潛了出去。

姜寄芙本想無人發覺,這才從她常偷出府的一處墻角出去,可是姜知秋卻看到了一切。她冷笑一聲,自顧自道:“真是膽大妄為,這次終究是叫我拿到你的把柄了。”

除了姜府的姜寄芙就像是如魚得水,果真還是外頭的空氣暢快。

姜寄芙想要慢行走到今朝酒去,一路上邊走便瞧,卻未曾瞧見身後一直尾隨著一個男子。原本沒有察覺的姜寄芙只顧著觀看鬧市,卻沒有發覺有什麽異常,可是越走她越是覺得身後一直有人跟著,她這才打起了警惕的心,她走到一處賣胭脂的攤位上站住,假裝買胭脂時,用餘光看了身後,發現真是有一個男子,只是這個男子現在正在扇子攤位前把玩扇子。

姜寄芙心中想,該不是這剛出門就給壞人盯上了吧,可是這個認看著斯斯文文,並不像是壞人,不過還是小心為妙。她放下胭脂像前頭快速走去,可是那個尾隨的男子依舊是尾隨著,姜寄芙越走越快,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。

當她跑時,後頭的男子已經出現在她的前頭,攔著她道:“跟了你一路了,還想往哪裏逃?”

姜寄芙的心咯噔一跳,還真是遇到了賊人,急中生智的她轉身向回跑,這裏是胡同,若是她不跑到鬧市上,不定會被這個人抓走賣到勾欄裏。

最近據說京城內出現了采花大盜,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都消失的無蹤無影,她不是沒聽說過,這也是有她的母親不肯讓她出宜蘭園的原因。

哪知那個男子身影極其的快,姜寄芙還差一點就跑出胡同時,卻被那個男子嵌住了香肩。姜寄芙想要大喊引來人註意到她,沒想到那個男子卻要拿帕子去捂住她的嘴,她張口咬了那個男人的手,掙紮著跑出胡同。

那個男子卻不曾想大膽到可怕的地步,依然是追著姜寄芙不放,上去抓住姜寄芙的手腕就要往別的方向拉,姜寄芙掙脫不開便坐在地上道:“救命啊,這個人我不認識。”來往的人看著姜寄芙坐在地上呼救,那個男子臉色刷的白了。

在眾人投來質疑的目光時,他解釋道:“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,只因鬧了些矛盾,她便想與我分開,我要給她解釋她不依。”說完又笑了笑,技術使勁力氣去拉車姜寄芙。

姜寄芙越是努力的解釋,越不會有人相信,別人真的當他們是小兩口子在鬧別扭。姜寄芙突然瞥見一旁的首飾攤子,她突然安靜了下來,對這個人說:“那你別拉我了,我跟你走,免得將我的新衣裳給弄壞了。”

那男子見方才大喊大叫的姜寄芙此刻突然變得很是乖巧,一方面是吃驚,一方面是很滿意,覺得姜寄芙很知趣。便依了姜寄芙,可是抓著姜寄芙的手腕依舊不肯松懈半分。

姜寄芙就故意往首飾的攤位上靠近,一個趁人不註意,猛地使勁把首飾的攤位給掀翻個底朝天。男子見姜寄芙做出這樣的舉動,下意識的拉著姜寄芙要跑,奈何姜寄芙不跑,這時攤主怒罵:“砸了我的攤位還想跑,站住。”上去攔住了姜寄芙月這個男子。

姜寄芙道:“大哥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姜寄芙立刻就服軟道歉。

那攤主見姜寄芙這般好欺負,便道:“勞資管你是不是故意的,砸了我的攤子不賠錢就想跑,走跟我見官去。”

“我不去,大哥,這個是我的未婚夫君,他有錢,他可有錢了,你找他賠。”姜寄芙急中生智的指向這個陌生男子。

陌生男子感覺到情況不妙,丟開了姜寄芙的手要跑,誰想這個賣首飾的大哥是個有兩把刷子的人,一把揪住了這個男子,“想跑,賠錢,不賠錢就見官。”這大哥伸手十分的利索,一個反轉手便將男子個制住跪在地上。

“顏寧,那裏發生什麽事了?”沈贏與顏寧本是打算去仇府,途經此處瞧見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圍觀了許多的人。

“你不是不愛湊熱鬧嗎?這會子感覺你對這事很放在心上。”

“父皇在宮中日理萬機,我身為太子,理所應當在遇到事的時候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。”

顏寧道:“看樣子是商販之間鬧了什麽矛盾,根本沒有什麽大事。”顏寧剛說完,姜寄芙便沖出了人群,因為邊跑邊回頭,竟是直接撞進了回頭打算再瞅瞅的顏寧的懷中。

姜寄芙疼痛的揉著頭,“啊呦。”

“我的腎。”顏寧皺著眉頭,捂著肚子。

姜寄芙瞧見是自己撞上了人,生怕這又是個同夥,溜腳要跑,卻被顏寧抓住了,“回來,看你挺水靈的一姑娘,撞了人不道歉就算了,還想逃。”

“采花賊。”姜寄芙猛地要去踢他的要害,這下顏寧有了防備,楞是擋下了姜寄芙的這一腳。

不滿的顏寧道:“你說誰采花賊呢?你見過青天白日裏采花賊會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嗎?”

顏寧繼續道:“我還要說你是不是偷竊了人家的東西,這會子急著逃走呢?我最近可是見過不少,現在京城的毛賊都發展到利用如花似玉的姑娘行竊了。”

姜寄芙看眼前這個人語氣略顯紈絝,瞧著他的穿著似乎並非尋常人,可能是自己驚嚇之下清白不分了,道:“實在抱歉,只是方才遇到了真的采花賊,好不容易從虎口逃出,一時間有些慌亂。”

“真有采花賊?”顏寧問道。

“喏,就在那。”她用手指了指。

顏寧像來是哪裏熱鬧喜歡往哪裏去,他轉臉對沈贏道:“我去瞧瞧。”他剛走不久,便回來了,對沈贏道:“真的是,你還記得前兩個月你追蹤的專門拐騙少女的人販子嗎?”

沈贏看著激動的顏寧道:“急的。”

“快去看,簡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。”顏寧帶著沈贏來到圍觀處。

只聽:“既然你拿不出銀子,那便與我一同去見官府去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“你又是誰?”那個準備將一直拿不出銀子賠付的人交給官府時,看到自己受到阻攔,態度不是很好。

“兄臺,你先別生氣,我們與此人並不認識,只是此人卻是我們必須要找的人。”圍觀的人倒是聽得有些懵了。

顏寧對沈贏道道:“你瞧。”他不知從哪裏揭下來的通緝畫像比對著商販手中的男子。

他與沈贏對視以後,點點頭。

沈贏道:“這個人他是個人販子,我要將他帶回府衙。”

“你是府衙的人?”商販子質疑道。

“恩,不像嗎?”

“倒是有幾分像,不過我可不管你是什麽人,他媳婦砸了我的攤子,那可是我養家糊口的本錢,這會子全給他砸了,我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啊?你要帶他走可以,吧東西的錢賠了。”

顏寧一聽,這人販子還和妻子一同作案,上去道:“你老婆呢?”

那人始終不說話,明明他是人販子,卻帶著錚錚鐵骨一樣的性子,依舊是趾高氣昂,不願低頭。

有人指著一旁未曾走的姜寄芙道:“就是她。”

顏寧回頭看姜寄芙,“她?”不太相信的發出驚呼,不知是在問誰。

“你放開我,我跟他不是同夥,我真的不認識他。”姜寄芙想掙脫,可是官府的人已經為她上了手鏈,根本掙脫不了。

原本是顏寧與沈贏一同去仇府的,可是因為中途發生了變故,便是沈贏獨自一人去了,顏寧不得不負責將其二人一同送回府衙。

“都已經落網了,這個時候解釋還有意義嗎?”顏寧堵了回去,他本是像仇白堅討一些他的好酒吃的,可是偏偏遇到這檔子事,內心頗有不快,仇白堅這個人,別看尋常病態的不行,可是釀的一手好酒,這才是顏寧的死穴,這個時候對於愛佳人愛美酒的他來說,和逼著他做喜歡的事沒什麽區別的心情。

“胡說,這個人我根本就認識了。”

“認不認識,把大牢中的酷刑經歷一回,嘴巴不就乖巧了。”

“你們京城中當官的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的試用酷刑,這是濫用私刑。”

“對你們這些人販子,不算是。”

“你。”姜寄芙越是解釋,越是解釋不清楚。

那廂,沈贏到了仇府,出來相迎的是仇白堅,他坐在輪車上,“太子殿下突然造訪,白堅有失遠迎,還請太子殿下不要介意白堅不能行禮。”

“無妨,我今日也是微服出宮的,沒有人知道,只是知道你回來許久了,一直未曾見你入宮,便出來瞧瞧。”

“我這身體總是鬧脾氣,不敢拖著病體去見太子殿下。”

“你我之間何曾有過這樣的顧慮?”仇白堅與沈贏打小便認識,也是一個太傅,他當時是太子的伴讀。

仇白堅笑道:“顏寧不是跟太子殿下一起來的嗎?”

“中途出了些岔子,便我一個人來了。”二人在府中走著。

“他一直在信中念叨著想念我釀的十裏香,這次沒能來,這會子怕是腸子都悔青了。”二人笑了起來。

“太殿下近期的事情怕是很多。”仇白堅轉動著輪車,軲轆軲轆的響著。

“是啊。”沈贏只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。

“聽聞殿下近期一直在想辦法追尋一宗案子,總會親自私訪民間。”仇白堅道。

沈贏站住腳步,看著仇白堅道:“今日算是可以結了這個案子了,也著實是皇上頭疼此事,總有折子遞來,我也是想為皇上分擔些,今日好巧不巧,卻是抓住了這個頭目,一男一女作案,難怪總是難以抓到。顏寧沒能來,就是我托付他辦此事去了。”

“此事殿下就不必親自過問了,交給府衙便是了。”

“今日找你,不談正事,聽聞府上要為你辦婚事來著,你知道太皇太後聽聞你將要成親的消息有多開心。”

仇白堅臉色露出苦澀,“這事怎麽太皇太後也知曉了?”

“這麽好的事情,太皇太後知道了頗為開心,能有什麽不開心的。”

“一定是母親進宮給太皇太後說了此事。”

“是誰家的姑娘?”

仇白堅道:“她叫姜寄芙,是相府三小姐,我與她是神王有意湘女無情的事,不提也罷。”搖了搖頭。

沈贏聽到姜寄芙三個字,想起方才遇到的那位姑娘自稱自己是姜寄芙,是相府的三小姐,只是當時想她胡謅想要逃,因沈贏他從未見過,也不知道相府到底有幾個小姐,又是芳名是何。這會子聽到仇白堅這麽說,他道:“方才遇到的事上,有個女子自稱自己是姜寄芙,是相府的三小姐。”

今朝酒裏,左等右等,都未曾等來姜寄芙的宋明衣問回來的柳風,“拜帖是送到她的手中了嗎?”

“是送到手中沒錯的,只是方才在街上聽聞,是有個女子自稱是姜寄芙,被官府帶到了衙門去了。”

宋明衣一臉懵,“帶到衙門?我的拜帖中可未曾寫邀請她去衙門做客。”想了想道:“我們去衙門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喜歡請收藏,本章之後依舊是正經篇,2333就像借用本章傳播一個新技能,因為最近北京酒店事情太闊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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